秋天的果实

2024-4-15

总会有一些美好
让嫉妒与恶毒无能为力
冬满目凶光，牙尖齿利
曾对秋施以鞭挞凌迟之刑

一些坚韧的叶子
与冬对抗了一个季节
不得不与它同归于尽
只剩下一些果实

在春花落尽后
还在使用秋饱满丰美的语言
这些秋的遗民们
还在用生命吟诵故国的赞歌

乌桕实曾在冬天扮演过
不落的梨花。被一茬茬善妒的雪
轮番撕咬。如今它
遍体都是雪灰黑色的毒齿痕

没人能说得清初冬的风
与悬铃木之间的战争
人们只看到悬铃木满身是血
叶子化作了秋的霞光

果实变成招收冬天魂灵的法器
那些黑色的、让寒风发狂
也未能摇落的铃铛
造型精巧，可鉴秋之慧心

无刺枸骨红色的果实
被茂密的绿叶簇捧着
曾让冬一度怀疑无刺枸骨的脚下
是它一直未能收复的领土

冰刀雪剑等诸般武器
冬都曾使用过。枸骨一直面不改色
它是秋在暴虐的冬来临之前
点燃的一束温暖而不灭的火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