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梦

2024-7-24

母亲从不托梦找我要纸钱
梦里的她没有病痛，会帮我改衣服
或者和我、我的爱人孩子一起生活
——一起缝补曾缺失的记忆中的祥和

老家、父亲、弟妹都不会闯入梦境
和我分享母亲。我与母亲相互爱着
梦境是人们理想中的母子
应该相互关爱的日常

我不再是那个不会维护
她的逆子——爱生气、没出息
让弟妹觉得母亲生了我
若没再生他们，定会了无生趣

可我知道，母亲只有
在我和父亲面前才能轻轻松松
做回自己。她不必带病挣扎着煮饭
想发火就发火，想念叨就念叨

不必像祖母，龟腰驼背、忍着关节痛
为我擀面条。母亲曾说：谁家困难
就在谁家养老。我已很少梦见祖母
可母亲时常微笑着，出现在梦里和镜中


大暑与小雪
2024-7-24

春天的和暖登上玉皇顶后
更名为大暑
大暑炽热得不可一世
俨然在以玉皇的身份俯瞰大地

太阳替它打出“回避”的仪仗
树停止生长，万里之内的人和动物
退避三舍。热气不时地 叮当敲窗
蝉仍在帮它吆喝着开疆扩土

大暑在山顶嚣张跋扈时
我已在中天门。多年前也曾像它一样
忽略一路风景登上玉皇顶
也曾感觉自己比太阳高，比大海大

如今站在中天门，头顶着雪花
我替自己取名为小雪。想看风景
依然无暇。如果脚步有丝毫软弱无力
就会迅速被踩入谷底

父亲在下山的路上往山上爬
而孩子在山路的另一侧，期待有一双
能托举他的臂膀。可我是小雪
无法再装扮成大暑，像立秋那样